疫情下,那些露宿街头的人怎么样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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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分类:劳动者处境
内容类型:深度报道或非虚构写作
关键词:外卖小哥, 救助站, 帐篷, 疫情, 火车站, 救助
涉及行业:出租车/网约车, 交通物流业, 邮政/快递, 外卖, 服务业
涉及职业:蓝领受雇者
地点: 上海市
相关议题:新冠肺炎
- 疫情期间,许多没有住处的外卖小哥、网约车司机和打零工的人成为了救助站的对象。
- 在爱国路地铁站口,两个外卖小哥自愿露宿街头,白天奔走在社区为居民运送物资,晚上睡在街头,以便节省租房钱和方便工作。
- 杨浦区救助站在食堂分发餐食时,会专门留出4份,送到周家嘴路上支着的4顶帐篷,几个小伙子已经在帐篷里住了一个星期,他们是在外面打零工的年轻人。
- 闵行区救助站启用一家酒店作为临时安置点,可收容人数一下子翻了三倍多,但没过几天,新送来的救助对象就住满了临时安置点,救助站24小时运转,几乎没停过。
- 救助站开始对安置点人员进行分流:在本市、本区有住所的,可申请通行证并提前联系好相关防控办、居委会,用救助车闭环运回;一部分买到火车票、准备返乡的,联系安排48小时核酸检测,签订好返乡防疫承诺书后,一一护送到火车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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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期间,街面上除了流浪人员以外,还有许多没有住处的外卖小哥、网约车司机,以及各种打零工的人。他们也成了站里的救助对象。
12号线爱国路站1号口,每天都有两个外卖小哥露宿在街头。他们是一家快递公司的员工,家不在上海。这段时间,他们自愿提出返岗,公司给他们测好核酸,开出临时通行证,两个人便开着电瓶车,每日奔走在各个封控社区为居民运送物资。
地铁站口的屋檐下,地上铺着一张床垫,两人身上盖一张被子。“现在气温正好,晚上也不觉得冷。”外卖小哥说。李春香劝他们进站,但他们坚持说自己要上班。“ 住在街上,一来可以方便白天上街送物资,二来可以节省下租房子的钱。”小哥说。
傍晚时分,杨浦区救助站食堂开始分发餐食。这时,工作人员会专门留出4份,送到周家嘴路上支着的4顶帐篷,几个小伙子已经在帐篷里住了一个星期。他们是在外面打零工的年轻人。“疫情以后就一直找不到工作,我们停工就等于失去生活来源。这段时间还是想找点活儿干,挣点收入。”小伙子说。
进站就意味着要封闭管理,没办法出去工作,于是他们就在救助站门口搭了个帐篷,白天出去打零工,给社区搬运物资,晚上睡在帐篷里,救助站给他们提供一日三餐。
5月3日,李春香再去给四人送饭时,发现帐篷已经被收了起来。“我们找到相对稳定的工作了,今天就‘搬家’。”年轻人有些高兴地说。他们中有人在物流公司当临时快递小哥,有人准备去社区当志愿者。
“我不知道他们离开以后,在外面还会遭遇到什么状况。”李春香说,“但救助站会一直是他们最后的依靠,如果他们无处可去了,起码还能回到这个临时的港湾。”
除了救助管理站外,上海各区还陆续根据属地管理原则,设立了区级或街镇的临时安置点,保障滞留人员食宿等基本生活及抗原、核酸定期检测。
4月初,闵行区救助站启用一家酒店作为临时安置点,可收容人数一下子翻了三倍多,但没过几天,新送来的救助对象就住满了临时安置点。此后, “出去一个,再进来一个”,临时安置点24小时运转,几乎没停过。
4月30日,临时安置点内仅剩两个床位,当天接到了两起求助。其中一位求助对象是一名40来岁的来沪打工男子。
“我实在没力气了,只能求助民政部门。”该男子姓刘,原本在浦东打零工。本轮本土疫情发生后,工地停工,老板无法解决他的后续食宿问题,他只能自谋出路。“我老家是郑州的,疫情发生后,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回家。”要回家就要买到火车票,于是, 4月29日晚,他用手机扫了一辆共享单车,从浦东一路骑车到虹桥火车站,骑骑停停30多公里,花了整整一夜。
“但到了火车站后我发现买不到票,实在走投无路了,只能到民政局来寻求帮助。”4月30日一早,他从虹桥火车站步行到了闵行区民政局附近,工作人员发现他后,迅速联系了区救助站。
抵达酒店后,救助站工作人员让刘先生又做了一次抗原自测,确认结果为阴性后,帮他登记入住。记者看到,他身边那个医废垃圾袋里装了全部家当:一把剃须刀、一块毛巾、一把牙刷、半管牙膏、半包餐巾纸,以及一小包巧克力饼干。“ 这里有吃能睡,还有热水澡洗,挺好的。但我不打算待太久,买到车票我就回家。”
4月下旬,随着市民政局陆续下发工作提示,救助站开始对安置点人员进行分流:在本市、本区有住所的,可申请通行证并提前联系好相关防控办、居委会,用救助车闭环运回;一部分买到火车票、准备返乡的,联系安排48小时核酸检测,签订好返乡防疫承诺书后,一一护送到火车站。
据了解,目前,闵行区除了区级临时安置点,14个街镇也全部都建立起了自己的临时安置点,将给更多受疫情影响无家可归的滞留人员提供容身之处。